《Aladdin Sane》封套 纵观摇滚与时装的轴线,王朝更迭,却始终难有人能与这位融日本艺伎文化、美国好莱坞印象、法国超现实主义等琳琅灵感于一已之身的 Glam Rock(华丽摇滚)大师一般,比肩站于两个领域的无上至高。 故事起始于七十年代的最初。发布于 1971 年的专辑《The Man Who Sold The World》封面上,David Bowie 斜倚蓝绸,身着由 Michael Fish 设计的“Man’s Dress”,领口低开,花朵盛放,形象妖娆。不久之后,定位于外星来客的 Ziggy Stardust 形象便横空出世:舞台上的 Ziggy 穿上由日本设计师山本宽斋创意的闪亮长袍,踏厚底靴,浓饰脂粉,似是从天而降,呼风唤雨。1973 年,当半面脸涂上蓝橙双色闪电的造型现于《Aladdin Sane》封套,Bowie 随之最终走上最为激进的年代中最为辉煌的偶像神坛,雌雄同体的风潮亦是登峰造极——以其为原型编导的电影《天鹅绒金矿》便借主角之口讲到:“我爱男孩,也爱女孩——事实上,吸引我的是美,而性别并不重要。”或许多少道出 Bowie的艺术本义。自我迷失的归途中,彼时的青年人沦陷于靡靡之音与末日幻想,寻至心灵的庇护。 由日本设计师山本宽斋设计的 “Tokyo Pop” 连体条纹衣 未及众人大梦回神,Bowie 却已褪去粉饰,化身严肃几分的 Thin White Duke(瘦白公爵)。深受德国美学影响,这一时期,Bowie 频繁以做工精良的箱形西装、黑色马甲、宽大领结组合现身,过分消瘦以至颧骨突出的面庞则为装束更添一份哥特式的吊诡,似是从地堡中步出的德库拉伯爵,又如黄金时代穿行而来的好莱坞男星。 当他人于潮流的猛浪中奔走求胜, Bowie 却泰然站立对岸、睥睨时代,借时装形象印刻观点:1969 年阿波罗登月,Bowie 低吟星际的神话;七十年代起,柏林墙矛盾日益激化,他便谱下《Heroes》的理想主义凯歌;八十年代,毒品问题重归桌案,Bowie 于是披上缀满蕾丝的小丑套装,释义囿于诱惑的荒谬。其中,形象装扮的意义甚至已经远超一位音乐人的力量。摇滚乐发展至 David Bowie 这里,早已不再是简单的音符组合,反而成为一种媒介,多种艺术手段在这里自由融合——变幻的时装于他,被视为世界的回声。 (责任编辑:admin)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