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[]() 无独有偶。后来在“葡萄酒之乡”波尔多再次遭遇生肉。当地贵腐酒庄的主人做东,挑的是波尔多地区最好的餐厅,据说是“顶级美食神探”米其林家族的家业,一杯苏代产区闻名遐迩的贵腐酒入口,已然有些微醺。接下来换成干红,看样子照例是传说中的牛排粉墨登场,不料竟是一个腌制过的鸽翅、一碗豌豆,外加类似淮扬狮子头的大肉球一枚。鸽翅深得中华料理绝学,让人想起外婆家的卤菜摊,于是开始对那枚大肉丸子寄予厚望。一刀下去,大肉丸也不隐瞒身世,现出鸽肉的原形来。老外吃禽从来见不得头脚,揉成“狮子头”其实无可厚非,关键在于,还是生生的红肉!红酒配红肉的精髓,原来在于色彩的组合,能够在无形中降低红肉本身带来的视觉不快,堪称绝配。其实抛开味蕾的先天抵触不说,红鸽肉远比先前的生鸭肉来得香甜,口感略带青草香,配合那碗吹弹可破的豌豆,更能诱发你对于“嫩”的终极想象。贵腐酒庄的主人告诉我,生肉其实真的不算什么,当赛美蓉(Semillion)葡萄迎来收获季节时,他时不时跑到葡萄园里摘几颗葡萄吃。贵腐酒的精髓在于贵腐菌(Botrytis Cinerea),在这位兄台眼里,寻常葡萄难吃得像醋,只有那些表面爬满真菌的葡萄,才能吃到满嘴生津。爬满真菌的葡萄,算不算生食主义的另一种极致? (责任编辑:admin) |